第 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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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從面館出來，四人重新回到車上。
汪晨陽摩擦著下巴，露出思考的神色，大約兩分鐘後才緩緩開口道：“根據剛才那幾位的聊天內容可以知道，李記包子鋪確實存在死豬肉。發現死豬肉的人是在包子鋪附近居住的老劉。老劉是早上五點多看見包子鋪老板將豬肉扔進垃圾桶的……”
“為什麽會將死豬肉扔進垃圾桶裏呢？這不應該呀……”沈玉樓打斷道。
車內，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沈玉樓身上，青年此時手中拿著記者手劄，另一只手中捏著紅筆，白凈的臉蛋上眉頭緊皺，眼睛的視線停留在本子上，表情凝重。
“如果在包子中用到了死豬肉，老板應該不會將豬肉扔掉吧。扔掉的話自己賺的錢不就打了折扣。”
沈玉樓的話就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水潭，激起一片水花。
汪晨陽分析起來：“也許是因為這回的肉實在是用不了了，如果用來包包子一眼就能被認出來。”
“我覺得小沈說得有道理，如果我是老板的話，我會將這些肉扔得遠一些，而不是扔到店鋪門口的垃圾桶裏。這對我店鋪的聲譽是一種影響。”商嘉婕站在老板的角度去分析這一件事情，仔細想想確實不太對勁。
汪晨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，隨後將本子一合，長嘆一口氣，做出決定。
為了確保采訪的全面性，他們分成兩個小組，分頭行動，汪晨陽跟小王去找線人，商嘉婕跟沈玉樓去跟老劉了解扔肉事情的真相，下午兩點，包子鋪集合。
車子停到了附近停車場，汪晨陽跟小王先行一步去找提供消息的線人。
“小沈，東西都帶齊了沒有？”商嘉婕用鑰匙再一次確定車門是否關閉。
沈玉樓確定無誤後，將書包拉鏈拉上，朝著商嘉婕點點頭。
他剛打算朝前走幾步，就被商嘉婕攔下了。
漆黑的眸子掃過他的鞋子，沈玉樓敢確定，他看見師姐笑了。這笑容卻叫人覺得背後一涼。他默默地將自己往後退了退。
商嘉婕嘴角的弧度沒有消失，她朝前走了幾步，停在沈玉樓面前，低頭看著他腳上的那雙鞋說道：“小沈，你這雙鞋不是新的吧？”
沈玉樓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鞋子，這雙確實不是新鞋，他穿了快一年了。看著自己的鞋，他突然明白了商嘉婕的意思。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，隨後蹲下身子，手摸到開了一點點膠的位置用力掰了掰，將開膠的範圍變得大一些。
“師姐咱們去修鞋吧。”
商嘉婕見他如此上道，臉上的笑容更甚了。
沒有什麽理由比修鞋更方便跟老劉溝通了。
停車場出去朝東走500米，看到小巷子後拐進去走個3分鐘出去後就到了另一條街上，左轉到街口的位置就到了。
男人看起來大約50歲，身上穿著文化衫，文化衫上還寫著修鞋二字，手機放在盒子裏正在放著小說。不出意外的話這人絕對就是他們要找的對象了。
修鞋攤門口沒有顧客，老劉手中搖晃著扇子，瞇著眼睛愜意地躺在自己的靠椅上。
沈玉樓將探出去的頭收回來，“師姐，老劉攤子現在沒人，咱們是直接過去還是？”
“就按照剛才說好的，如果老劉好說話直接亮身份，如果不行咱們關系就是姐弟能知道多少內容就是多少，一會兒你去修鞋子，我去給你買包子，等我到你身邊，咱們看老劉反應。”
兩人又商量了幾句，最後走出巷子朝著老劉的方位走去。
凳子拉開的聲音傳過來，老劉睜開了眼，他打量著面前的青年，說道：“修鞋？”
沈玉樓有些緊張，吞了口唾沫，“老板，鞋子開膠了，你幫我粘一下。”
“能成，小夥子，你把鞋子脫了放著就行，現在沒人我直接給你粘，拖鞋就在旁邊。”
鞋子脫下來後沈玉樓就伸出腳去勾拖鞋，視線朝著街口方向看去，眼睛一亮，朝著街口的位置招手，商嘉婕提著包子朝著他的笑了笑說道：“我剛在街口的位置看到一家包子鋪，你剛才不是說自己餓了嗎？給你買了兩個肉包，你先墊墊肚子。”
從商嘉婕手中接過包子，沈玉樓笑著回覆道：“謝謝姐。”
在包子餡料沒搞清楚之前，這包子暫時還不能吃。
包子還是熱的，蒸汽在塑料袋外浮上了一層水霧。綠色的字在白色包子的映射下更加明顯。他將包子捏在手中轉了一個圈，將塑料袋印有logo的那一面朝著這老劉。
商嘉婕拉過另一邊空著的凳子也坐了下來，觀察起老劉的神色。
如她所料老劉在聽到包子兩個字後楞了一下，隨後擡起頭看向沈玉樓手中的包子，再確定是不是李記家的。
“姑娘，你手裏這包子不會是前面那家店買的吧。”老劉將鞋子的最後一個位置粘好，放到一邊等它幹，然後就跟他們聊起天來。
現在的對話正是他們想要的，就跟他倆之前商量好的一樣，開始套話。
“哈？”剛把包子放到嘴邊的手瞬間僵硬，沈玉樓神色緊張地看著老劉：“老板這包子真的不能吃嗎？我還沒吃午飯呢。”
老劉：“你這鞋子馬上就好，從這個街口出去，右手邊都是賣飯的，都餓了一早上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，他家的包子待會兒直接扔了吧，省得吃完身體不舒服。”
“身體不舒服？聽你這麽說他家包子有毒嗎？”商嘉婕引入主題直接問道。
老劉微微一楞，視線轉移到商嘉婕身上，上下打量起來。
商嘉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，裝作懊惱的樣子，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抱歉職業病犯了，我是江城新聞的記者。”
“原來是記者呀，你們今天來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吧？”老劉直起腰板，伸手指了指那家包子鋪繼續說道：“他家可是黑心包子鋪呀。”
老劉突然站起身觀察一下周圍的路過的人，隨後坐下伸出手朝著他倆招了招，示意他倆往前面坐點。
沈玉樓跟商嘉婕對視一眼，默默地將自己的小板凳朝著老劉的面前靠了靠。
“他家包子用的都是壞的肉，那袋子裏的肉我看了，病豬死豬肯定跑不了。”老劉說得篤定，“昨天早上，我起得早，出去遛彎撿撿瓶子啥的，我記得大概是早上5點多，我剛走到巷子口，就看到包子鋪老板手裏拿著黑袋子走到街口的垃圾桶裏扔掉了，我看著沈甸甸地想著裏面會不會扔些瓶子啥的，等我把袋子打開裏面都是豬肉，路燈照著裏面的肉發紫，那不是死豬肉是什麽。”
鞋子沒一會兒就好了，老劉將鞋子遞過來：“粘好了，你試試。”
沈玉樓從老劉手中拿回自己的鞋子。穿上後踩了踩感覺修覆得跟原來差不多，隨後笑道：“老板鞋子修得真不錯。不過話說回來，如果我是老板的話我肯定不能直接將肉扔到垃圾桶裏，肯定得背著點人。”
老劉眼睛一瞪，手掌拍到大腿上，“啪”一聲：“我起初也是這麽想的！哪家黑心店鋪會把自己用的啥直接暴露出來，這不得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嘛。我剛開始也沒放在心上，也以為是老板發現肉壞了扔掉了，但是我聽老張說他也看到老板扔掉死豬肉了。”
“老張？”
“你是記者還能不知道這個事情？你真的是記者？”老劉挑眉看向了面前的兩人，瞬間對他倆的身份有些懷疑。
商嘉婕將自己的包轉到正面，從裏面掏出了自己的工牌，展示給老劉看。
老劉伸手捏著工牌的一角，看了兩眼就松開了。確實是記者。
老劉拿起地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說道：“老張退休後就一直閑著，沒事串串門，昨天下午他路過包子鋪，就看著老板從車上拉豬肉下來，他看到那車裏就有一筐肉不新鮮。想到之前有人說他家包子越來越難吃，這麽一結合，可信度大大提高。”
他們又問了兩句有關老李的事情，就付了錢離開了。
汪晨陽他倆還沒回來，商嘉婕背靠在樹上朝著群裏開始發消息。
沈玉樓站在陰涼處，捏了捏手中的包子，隨後低下頭看向手中的包子，伸手掰開了，內裏的肉汁流了下來，他將鼻子靠近聞了聞。
沒有酸味，是正常的肉香味，跟自己老爸包的包子聞起來差不多。
他掰下一塊，迎著商嘉婕震驚的目光，將包子塞進了嘴裏。
“味道還行。嘗起來沒有異味。”
“你是不是虎呀！”
商嘉婕一巴掌拍到他腦後，沈玉樓沒有躲閃，還將手中的包子遞給她示意她也嘗嘗。
一雙眼巴巴地看著她，商嘉婕狐疑地伸出手，鬼使神差地也掰下一塊。
正打算塞進嘴裏，她反應過來，又將包子塞了回去。
商嘉婕：“你吃它幹嘛。有沒有覺得難受。”
沈玉樓摸了摸剛才被打的位置，傻乎乎地搖搖頭，繼續嘗試讓商嘉婕也試試：“味道跟我爸做得差不多，真不是壞肉。”
說著他又將剩下的半拉包子都吃了，用行動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。
“真沒事兒？”
“真沒事兒。”
“你倆幹啥呢？”
此時汪晨陽跟小王回來了。
“這該不會是，他家的包子吧。”
不用看也知道汪晨陽指的是誰家的包子。
沈玉樓將手中剩下的一個包子分開，遞給他倆說道：“就是他家的，我剛才吃了半個，味道很正常。你倆也嘗嘗。”
汪晨陽捏著手裏的包子，吃也不是，扔也不是。看著沈玉樓的樣子，這包子應該是好的。不過在他們心中，這包子還是不太敢吃。
商嘉婕笑了一聲，將自己手裏的那半個塞到嘴裏了。
“味道確實沒有問題。”
沈玉樓跟商嘉婕都吃了，他倆不吃會不會顯得不太合群。
小王想得不多，吃壞了，大不了就是拉肚子，沒啥擔心的。嚴重點他們去洗胃就是了。
這下就剩下汪晨陽沒吃了。
汪晨陽看著手中的包子，看得仿佛不是食物，而是自己的敵人。
“我們仨都吃了，你還在等些什麽，難不成你怕了？”商嘉婕的聲音緩緩傳來，臉上還浮現出戲謔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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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面館出來，四人重新回到車上。
汪晨陽摩擦著下巴，露出思考的神色，大約兩分鐘後才緩緩開口道：“根據剛才那幾位的聊天內容可以知道，李記包子鋪確實存在死豬肉。發現死豬肉的人是在包子鋪附近居住的老劉。老劉是早上五點多看見包子鋪老板將豬肉扔進垃圾桶的……”
“為什麽會將死豬肉扔進垃圾桶裏呢？這不應該呀……”沈玉樓打斷道。
車內，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沈玉樓身上，青年此時手中拿著記者手劄，另一只手中捏著紅筆，白凈的臉蛋上眉頭緊皺，眼睛的視線停留在本子上，表情凝重。
“如果在包子中用到了死豬肉，老板應該不會將豬肉扔掉吧。扔掉的話自己賺的錢不就打了折扣。”
沈玉樓的話就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水潭，激起一片水花。
汪晨陽分析起來：“也許是因為這回的肉實在是用不了了，如果用來包包子一眼就能被認出來。”
“我覺得小沈說得有道理，如果我是老板的話，我會將這些肉扔得遠一些，而不是扔到店鋪門口的垃圾桶裏。這對我店鋪的聲譽是一種影響。”商嘉婕站在老板的角度去分析這一件事情，仔細想想確實不太對勁。
汪晨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，隨後將本子一合，長嘆一口氣，做出決定。
為了確保采訪的全面性，他們分成兩個小組，分頭行動，汪晨陽跟小王去找線人，商嘉婕跟沈玉樓去跟老劉了解扔肉事情的真相，下午兩點，包子鋪集合。
車子停到了附近停車場，汪晨陽跟小王先行一步去找提供消息的線人。
“小沈，東西都帶齊了沒有？”商嘉婕用鑰匙再一次確定車門是否關閉。
沈玉樓確定無誤後，將書包拉鏈拉上，朝著商嘉婕點點頭。
他剛打算朝前走幾步，就被商嘉婕攔下了。
漆黑的眸子掃過他的鞋子，沈玉樓敢確定，他看見師姐笑了。這笑容卻叫人覺得背後一涼。他默默地將自己往後退了退。
商嘉婕嘴角的弧度沒有消失，她朝前走了幾步，停在沈玉樓面前，低頭看著他腳上的那雙鞋說道：“小沈，你這雙鞋不是新的吧？”
沈玉樓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鞋子，這雙確實不是新鞋，他穿了快一年了。看著自己的鞋，他突然明白了商嘉婕的意思。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，隨後蹲下身子，手摸到開了一點點膠的位置用力掰了掰，將開膠的範圍變得大一些。
“師姐咱們去修鞋吧。”
商嘉婕見他如此上道，臉上的笑容更甚了。
沒有什麽理由比修鞋更方便跟老劉溝通了。
停車場出去朝東走500米，看到小巷子後拐進去走個3分鐘出去後就到了另一條街上，左轉到街口的位置就到了。
男人看起來大約50歲，身上穿著文化衫，文化衫上還寫著修鞋二字，手機放在盒子裏正在放著小說。不出意外的話這人絕對就是他們要找的對象了。
修鞋攤門口沒有顧客，老劉手中搖晃著扇子，瞇著眼睛愜意地躺在自己的靠椅上。
沈玉樓將探出去的頭收回來，“師姐，老劉攤子現在沒人，咱們是直接過去還是？”
“就按照剛才說好的，如果老劉好說話直接亮身份，如果不行咱們關系就是姐弟能知道多少內容就是多少，一會兒你去修鞋子，我去給你買包子，等我到你身邊，咱們看老劉反應。”
兩人又商量了幾句，最後走出巷子朝著老劉的方位走去。
凳子拉開的聲音傳過來，老劉睜開了眼，他打量著面前的青年，說道：“修鞋？”
沈玉樓有些緊張，吞了口唾沫，“老板，鞋子開膠了，你幫我粘一下。”
“能成，小夥子，你把鞋子脫了放著就行，現在沒人我直接給你粘，拖鞋就在旁邊。”
鞋子脫下來後沈玉樓就伸出腳去勾拖鞋，視線朝著街口方向看去，眼睛一亮，朝著街口的位置招手，商嘉婕提著包子朝著他的笑了笑說道：“我剛在街口的位置看到一家包子鋪，你剛才不是說自己餓了嗎？給你買了兩個肉包，你先墊墊肚子。”
從商嘉婕手中接過包子，沈玉樓笑著回覆道：“謝謝姐。”
在包子餡料沒搞清楚之前，這包子暫時還不能吃。
包子還是熱的，蒸汽在塑料袋外浮上了一層水霧。綠色的字在白色包子的映射下更加明顯。他將包子捏在手中轉了一個圈，將塑料袋印有logo的那一面朝著這老劉。
商嘉婕拉過另一邊空著的凳子也坐了下來，觀察起老劉的神色。
如她所料老劉在聽到包子兩個字後楞了一下，隨後擡起頭看向沈玉樓手中的包子，再確定是不是李記家的。
“姑娘，你手裏這包子不會是前面那家店買的吧。”老劉將鞋子的最後一個位置粘好，放到一邊等它幹，然後就跟他們聊起天來。
現在的對話正是他們想要的，就跟他倆之前商量好的一樣，開始套話。
“哈？”剛把包子放到嘴邊的手瞬間僵硬，沈玉樓神色緊張地看著老劉：“老板這包子真的不能吃嗎？我還沒吃午飯呢。”
老劉：“你這鞋子馬上就好，從這個街口出去，右手邊都是賣飯的，都餓了一早上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，他家的包子待會兒直接扔了吧，省得吃完身體不舒服。”
“身體不舒服？聽你這麽說他家包子有毒嗎？”商嘉婕引入主題直接問道。
老劉微微一楞，視線轉移到商嘉婕身上，上下打量起來。
商嘉婕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，裝作懊惱的樣子，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抱歉職業病犯了，我是江城新聞的記者。”
“原來是記者呀，你們今天來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吧？”老劉直起腰板，伸手指了指那家包子鋪繼續說道：“他家可是黑心包子鋪呀。”
老劉突然站起身觀察一下周圍的路過的人，隨後坐下伸出手朝著他倆招了招，示意他倆往前面坐點。
沈玉樓跟商嘉婕對視一眼，默默地將自己的小板凳朝著老劉的面前靠了靠。
“他家包子用的都是壞的肉，那袋子裏的肉我看了，病豬死豬肯定跑不了。”老劉說得篤定，“昨天早上，我起得早，出去遛彎撿撿瓶子啥的，我記得大概是早上5點多，我剛走到巷子口，就看到包子鋪老板手裏拿著黑袋子走到街口的垃圾桶裏扔掉了，我看著沈甸甸地想著裏面會不會扔些瓶子啥的，等我把袋子打開裏面都是豬肉，路燈照著裏面的肉發紫，那不是死豬肉是什麽。”
鞋子沒一會兒就好了，老劉將鞋子遞過來：“粘好了，你試試。”
沈玉樓從老劉手中拿回自己的鞋子。穿上後踩了踩感覺修覆得跟原來差不多，隨後笑道：“老板鞋子修得真不錯。不過話說回來，如果我是老板的話我肯定不能直接將肉扔到垃圾桶裏，肯定得背著點人。”
老劉眼睛一瞪，手掌拍到大腿上，“啪”一聲：“我起初也是這麽想的！哪家黑心店鋪會把自己用的啥直接暴露出來，這不得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嘛。我剛開始也沒放在心上，也以為是老板發現肉壞了扔掉了，但是我聽老張說他也看到老板扔掉死豬肉了。”
“老張？”
“你是記者還能不知道這個事情？你真的是記者？”老劉挑眉看向了面前的兩人，瞬間對他倆的身份有些懷疑。
商嘉婕將自己的包轉到正面，從裏面掏出了自己的工牌，展示給老劉看。
老劉伸手捏著工牌的一角，看了兩眼就松開了。確實是記者。
老劉拿起地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說道：“老張退休後就一直閑著，沒事串串門，昨天下午他路過包子鋪，就看著老板從車上拉豬肉下來，他看到那車裏就有一筐肉不新鮮。想到之前有人說他家包子越來越難吃，這麽一結合，可信度大大提高。”
他們又問了兩句有關老李的事情，就付了錢離開了。
汪晨陽他倆還沒回來，商嘉婕背靠在樹上朝著群裏開始發消息。
沈玉樓站在陰涼處，捏了捏手中的包子，隨後低下頭看向手中的包子，伸手掰開了，內裏的肉汁流了下來，他將鼻子靠近聞了聞。
沒有酸味，是正常的肉香味，跟自己老爸包的包子聞起來差不多。
他掰下一塊，迎著商嘉婕震驚的目光，將包子塞進了嘴裏。
“味道還行。嘗起來沒有異味。”
“你是不是虎呀！”
商嘉婕一巴掌拍到他腦後，沈玉樓沒有躲閃，還將手中的包子遞給她示意她也嘗嘗。
一雙眼巴巴地看著她，商嘉婕狐疑地伸出手，鬼使神差地也掰下一塊。
正打算塞進嘴裏，她反應過來，又將包子塞了回去。
商嘉婕：“你吃它幹嘛。有沒有覺得難受。”
沈玉樓摸了摸剛才被打的位置，傻乎乎地搖搖頭，繼續嘗試讓商嘉婕也試試：“味道跟我爸做得差不多，真不是壞肉。”
說著他又將剩下的半拉包子都吃了，用行動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。
“真沒事兒？”
“真沒事兒。”
“你倆幹啥呢？”
此時汪晨陽跟小王回來了。
“這該不會是，他家的包子吧。”
不用看也知道汪晨陽指的是誰家的包子。
沈玉樓將手中剩下的一個包子分開，遞給他倆說道：“就是他家的，我剛才吃了半個，味道很正常。你倆也嘗嘗。”
汪晨陽捏著手裏的包子，吃也不是，扔也不是。看著沈玉樓的樣子，這包子應該是好的。不過在他們心中，這包子還是不太敢吃。
商嘉婕笑了一聲，將自己手裏的那半個塞到嘴裏了。
“味道確實沒有問題。”
沈玉樓跟商嘉婕都吃了，他倆不吃會不會顯得不太合群。
小王想得不多，吃壞了，大不了就是拉肚子，沒啥擔心的。嚴重點他們去洗胃就是了。
這下就剩下汪晨陽沒吃了。
汪晨陽看著手中的包子，看得仿佛不是食物，而是自己的敵人。
“我們仨都吃了，你還在等些什麽，難不成你怕了？”商嘉婕的聲音緩緩傳來，臉上還浮現出戲謔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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